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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旗小说 > 慧妃她从天界来 > 第138章 府惊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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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裹着碎瓦片砸在青砖上时,云瑶的裙角正扫过马厩潮湿的稻草。

    君墨渊的玄铁剑在暗处嗡鸣,剑锋映出墙根处扭曲的朱砂符文——那是她三日前亲手绘制的九宫防御阵,此刻正被某种腥臭液体腐蚀出焦黑孔洞。

    "东南巽位缺了三枚铜钱。"云瑶指尖抚过发烫的白玉簪,冰凉的雨丝顺着她绷紧的下颌滑落。

    那些浸过黑狗血的铜钱本该悬在梁上,如今只剩半截红绳在风中飘荡,像被毒蛇咬断的血管。

    君墨渊突然按住她肩头,战甲鳞片擦过她耳畔:"十二人。"

    雨幕里传来铁器碰撞的细响,十二道黑影正用铁钩勾住阵法边缘的青铜镜。

    云瑶的乾坤袋突然震颤起来,星轨仪在袋中划出尖锐的弧度——这些破阵者竟精准避开了所有暗哨,连玄甲卫的巡逻路线都了如指掌。

    "要活的。"她扣住君墨渊即将出鞘的剑柄,在对方诧异的眼神里咬破指尖。

    血珠悬浮在空中,化作七只流萤钻进雨帘。

    君墨渊嗅到风中飘来的龙涎香,突然明白她为何要选最麻烦的诱捕术:那些流萤带着云瑶特有的气息,正模仿着玄甲卫的脚步声。

    果然,破阵的黑衣人齐齐僵住。

    领头的猛地掀开斗篷,露出脖颈处暗红的胎记——那形状像极了云瑶前世见过的南疆蛊纹。

    他手中铁钩突然转向同伴,钩尖挑飞三片青铜镜残片,碎屑在阵法缺口处炸开刺目白光。

    "他们要毁阵眼!"君墨渊的剑鞘已压碎三块青砖。

    云瑶却勾起唇角,染血的指尖在虚空画了个圆。

    七只流萤骤然炸成金粉,附着在黑衣人衣摆上。

    正要撤离的刺客们突然像被蛛网黏住,抬起的靴底竟在地面印出荧光的莲花纹——那是她改良过的追魂印,遇水反而更显清晰。

    "劳烦将军往西侧槐树添把火。"她说着抛出一枚火灵石,暴雨中的火苗却诡异地窜向黑衣人撤退的路线。

    君墨渊看到那些荧光脚印在火光里明灭,突然低笑出声。

    战神的玄铁剑擦着火灵石劈下,火星顿时化作凤凰虚影,将十二人逼向马厩后的废弃水井。

    当第六个黑衣人跌落井口时,云瑶绣着星纹的裙裾已铺在井沿。

    她垂眸望着在井底挣扎的猎物,乾坤袋里滑出的缚仙索正自动捆住那些手脚。

    领头的黑衣人突然咬破腮帮,却被君墨渊掷出的剑鞘打落毒囊。

    "南疆的腐心蛊,三息毙命。"云瑶用白玉簪挑起那枚碧绿药丸,簪头蜂鸣声突然变得刺耳。

    她猛地拽开黑衣人前襟,露出心口处正在蠕动的黑线——那蛊虫竟能在宿主濒死时自毁经脉。

    君墨渊的剑尖已抵住黑衣人喉结:"说,谁养的蛊?"

    回应他的是十二道同时响起的骨骼碎裂声。

    云瑶瞳孔骤缩,缚仙索突然绷直成弓弦状,十二具身体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吊上半空。

    她看着那些软塌塌的脖颈,突然伸手扯开领头人的面巾。

    "不是活人。"君墨渊的剑锋挑起黑衣人耳后青紫的尸斑,"这些是七日前的尸体。"

    惊雷劈开云层时,井底传来铁链拖拽声。

    云瑶的白玉簪突然射向井壁某处,炸开的青苔下露出半枚带血的玉佩——那分明是今早还系在云风腰间的双鱼扣。

    云瑶指尖勾着沾满青苔的双鱼玉佩,井底蒸腾的湿气将她鬓角的碎发染成黛青色。

    君墨渊的佩剑突然横在井口,剑身映出十二具悬尸足底——那些泛着荧光的莲花纹正在暴雨冲刷下逐渐褪色,像被清水晕开的胭脂。

    "傀儡术配腐心蛊,倒是舍得下本钱。"她将玉佩抛给君墨渊,白玉簪在掌心转出冰凉的弧线。

    当簪头触到领头黑衣人眉心时,腐肉中突然钻出半截蜈蚣状的黑影,却被早有准备的战神用剑鞘钉在井壁上。

    君墨渊的玄铁战靴碾过蛊虫:"南疆的控尸术需要活人媒介。"

    "所以这个施术者..."云瑶的乾坤袋突然飞出青铜罗盘,指针疯狂震颤着指向东跨院,"正在三丈之内。"

    暴雨中骤然响起瓷器碎裂声。

    云瑶绣着星纹的软底鞋踏过水洼时,琉璃瓦上滚落的雨珠突然凝成冰棱。

    她看着西厢房窗棂后闪过的灰影,缚仙索如银蛇般穿透雨幕,将个圆脸妇人从梁上拽了下来。

    "五姑母房里的周嬷嬷?"君墨渊剑眉微挑。

    那老妇人的粗布衣里掉出半块青铜镜,正是阵法缺口处遗失的阵眼碎片。

    云瑶的罗盘指针突然扎进妇人手背。

    在对方凄厉的惨叫声中,三缕黑气从指缝溢出,化作南疆文字悬浮空中。

    君墨渊的战甲突然泛起金纹,那些文字碰触到金光竟发出烙铁入水的滋啦声。

    "原来是她。"云瑶冷笑,罗盘将黑气尽数吸入。

    五姑母云氏是父亲堂兄的遗孀,去年还因强占田产被她当众责罚过。

    当众人赶到祠堂时,云氏正抱着鎏金暖炉斜倚在黄花梨榻上。

    她染着蔻丹的指尖捏着块杏仁酥,见到浑身湿透的云瑶却故意将糕点碎屑抖落在蒲团上:"大姑娘这般兴师动众,莫不是又要查账?"

    "姑母可知晓南疆的傀儡术要折寿几何?"云瑶突然将青铜镜碎片掷在供桌上。

    烛火摇曳间,碎片上映出的黑气突然凝成云氏的脸,惊得她打翻了暖炉。

    君墨渊的剑鞘适时挡住想要逃窜的妇人。

    云瑶的乾坤袋中飞出本泛黄的古籍,书页自动翻到记载控尸术的章节,鲜红的批注正是云氏的字迹。

    "每月初五去城隍庙烧的可不是寻常纸钱吧?"云瑶指尖轻点,古籍中飘出张符纸灰烬,"用亲侄儿的贴身之物做媒介,姑母当真好算计。"

    云氏瘫坐在祖宗牌位前,发间金步摇撞在青砖上碎成两截。

    她突然疯癫般大笑:"若不是你爹偏要将盐引交给二房,我何至于..."

    "所以就要让云风跌进枯井?"云瑶将双鱼玉佩按在供桌上,玉身突然浮现细密的裂痕。

    在众人惊呼声中,裂缝里渗出暗红血丝,渐渐勾勒出云风在井底挣扎的幻象。

    族老们手中的拐杖齐齐顿地。

    君墨渊看着云瑶苍白的脸色,突然将战神印信压在供桌东南角——这是代表军方介入家族事务的警告。

    "即日起,五姑母迁往北山别院静修。"云瑶话音未落,乾坤袋中飞出张泛着金光的契书,"至于姑父留下的十二间商铺,就交由三叔公代管吧。"

    暴雨初歇时,云瑶正倚在花厅的湘妃竹榻上查看账本。

    君墨渊将温好的姜茶推到她手边,突然屈指弹在虚空。

    某处传来瓦片轻响,玄甲卫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屋脊尽头。

    "将军的兵符倒是好用。"她揶揄着翻开新呈上的地契,突然发现某张田契的朱砂印有些模糊——那本该鲜红的官印边缘,竟洇着丝诡异的靛青色。

    更漏子响到戌时三刻,侍女突然捧着漆盘慌慌张张闯进来。

    云瑶捏着突然出现在枕边的匿名信,信纸上的字迹竟是用荷花汁液写成,在烛火下显露出深浅不一的纹路。

    "笔锋刻意模仿了左书。"君墨渊用剑尖挑起信纸,看到某个字的收尾处不自觉颤抖的痕迹,"写信的人右手有旧伤。"

    云瑶将信纸凑近烛台,荷花汁液遇热后突然浮现幅简笔地图。

    当她认出某处标记着双鱼纹的水井位置时,白玉簪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预警声,将信纸震落在青砖上。

    夜风穿堂而过,熄灭了最近的那盏烛火。喜欢慧妃她从天界来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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