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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
萧述没问张启灵为什么来找他，他见到张启灵很开心就够了，别的没有问的必要。
又不是没长嘴，有事儿他自然会说。
“这位是？”
二月红琢磨着开口，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啊，是朋友，好朋友，是非常好的那种！”
越说眼睛越亮，萧述甚至都上手抱住了张启灵的半边胳膊。
“这是什么？”
大腿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张启灵手里拎着一个纸包。
“桂花糕。”
看着面前两人亲亲热热的劲儿，二月红心下有些泛酸，忍不住出口打断。
“我们进屋说吧，府里准备好了午饭，我命人再添双筷子，吃饭的时候再聊。”
“好！我要吃锅包肉！”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想起来锅包肉是东北那边的吃食，张启灵也是东北的，应该也会很喜欢？
“好。”
长沙城内一片安居乐业，可城外的疫病越演愈烈，已经蔓延到附近的村寨，最近几天城里面竟也出现了疫情。
孙大夫翻查了整整两天的医书，发现被隔离的那人身上的症状很像鼠疫，发热，胸闷，咳中带血，甚至具有传染性。
之前押送那人的士兵没出几天就高烧不退，因此也印证了此病的传染性。
好在张启山心思比较细，当初隔离直接将人隔离在城外，不然现在城中的情况怕是更为糟糕。
“鼠疫？怎么会是鼠疫？”
要说鼠疫，史书上大篇幅记载的还是明朝那时候的鼠疫，当时鼠类猖獗，鼠群甚至会衔尾过江，导致大街上到处都有横死的尸体，尸体变成了新的传染源，死的人不计其数。
当时还出现了瘟疫船，大量染病的百姓被载上船，从东营海口出发一直向南，船上要是有抗不过去病死的就丢进海里。
也有一些扛过去的，他们将船驶到南洋停了下来，直接在南洋定居了。
现在南洋有不少那时候留下来的华侨。
“底下士兵排查了田旺的住所，都没有问题，不过有一点比较在意，他平时用水并不是湘江水，而是浏阳河的水。”
“我记得浏阳那边疫病很严重？”
“是，而且最先传过来的那个村子用的也都是浏阳河水。”
张启山闭眼捏了捏酸胀的眉心，“传令下去，禁用浏阳河水，湘江也要注意一下。”
“这场疫病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听此张日山一惊，这要是人祸的话那可就……真是太狠毒了，都是一条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是！”
“等等。”
脚尖刚转过去，听见自家佛爷开口，张日山又把脚挪了回去。
“查一下莫云高最近的动作。”
“您是说……？”
“我怀疑这里面有他的手笔。”
“是！”
“等一下。”
……？
“把齐铁嘴给我请过来，我有事问他。”
“……是！”
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哪怕你是佛爷他也会生气啊！！
腮帮子默默鼓了鼓，张日山出门后将河水的事情交给了张小鱼，他自己则准备去八爷家那小香堂抓人。
佛爷说的好听是“请”，可是不论哪次都是他把八爷给抓过来的。
照八爷的话说，他不给姓张的算命，但是张启山这个姓张的小人次次都抓他，可难为死他了。
“咚咚咚！”
屋里翘着二郎腿擦小铜炉的齐铁嘴动作一顿，抓紧掐了把小六壬。
“哎呀呀，不妙不妙。”
“咚咚咚！”
“八爷！佛爷请您到张府一叙！”
齐铁嘴堂口里没几个人，就他跟一个小厮，但是眼下齐小泗被他派出去买笔墨了……
“副官您请回吧！我们家八爷不在！”
压着嗓子隔空回复张日山的“邀约”，齐铁嘴脸上隐约闪过一丝痛苦。
“八爷，您别逗我了，您再不开门的话我这手上的枪说不定自己就跑出来了。”
听着齐铁嘴虚伪的敷衍张日山摇了摇头，他是什么傻子吗，难不成压低声线就听不出说话的人是谁了？
面前门吱呀了一声，齐铁嘴戴着圆框眼镜的脸慢慢冒出来，脸上很憋屈，“就不能不去吗？”
张日山呲牙一笑，“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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