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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周明礼的视线又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黄折月更赧然了，话语慌张起来，“我就先走了。”
“回来。”
刚要转身离开的黄折月停下了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报社家属楼。
周明礼的目光不经意朝不远处扫去。
那里停着一辆小汽车。
里面似乎没有人，但周明礼看清了那辆小汽车的车牌。
和当初江瓷看到的汽车车牌号一样。
里面坐着的人会是谁呢？
郭臻？
还是夏磊。
周明礼平静拐弯，进入家属楼内。
车窗被摇下来。
里面坐的人不是郭臻，也不是夏磊。
而是柳殷殷。
她满脸震惊的看着拐进家属楼的周明礼，心中慌乱不已。
昨天郭臻收到了一封电报，说江瓷一家早就去了京市。
柳殷殷怎么都不肯相信。
就凭江瓷？
就凭周明礼？
他们都不是京市的人，连京市的户口都没有，怎么可能来京市？
郭臻让人查了。
也很快有了结果。
“他和程家关系亲密，程家人把他们弄来的。”
郭臻看向了柳殷殷，“你们一起在山定大队，你不知道程叶寒在山定大队那边的牛棚？”
柳殷殷咬着唇，“知道，周构回来之后，无意间向磊哥透露了程叶寒是程家的老爷子的事，磊哥这才起了嫁祸周明礼一家，让我接替江瓷送饭的活儿，结果……反被污蔑……”
进了笆篱子。
郭臻轻哧了一声，“愚蠢。”
“江瓷和周明礼根本不是京市的人，程家人暗中操作把他们弄到京市来，我们是不是能举报程家？”
郭臻看着柳殷殷那张漂亮的脸蛋。
漂亮的金丝雀的确应该待在金丝缠就的漂亮牢笼之中。
它不需要太过聪慧，能力也不需要太强，它只需要漂亮，乖巧就足够了。
郭臻平静说，“没用。”
“程叶寒在军工部地位举足轻重，程化?N是军工部某研究所的总工，身上至少有两个涉及国家重点工程的项目，程叶寒的长孙在政府做市委书记的秘书，另外三个孙子或出国在联合国，或在政府其他部门，关系盘根错节，你以为一个举报就能把程家拉下马？”
单单程叶寒回京后向军工部提交的某些东西，他的地位已然超群，上面的人派了不下十人暗中保护，生怕这位大国重器被间谍，特务暗杀或教唆。
更别提继承了程叶寒所有天分，甚至青出于蓝的程化?N。
就算是郭臻，没有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不会选择和程家作对。
柳殷殷心中恨得要命。
她厌恶江瓷，厌恶周明礼，厌恶他们一家人。
在她的认知里，江瓷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可为什么这么一个坏人，竟然还能得到大人物的赏识，来到京市？
只要想到江瓷也和她一样，生活在京市，柳殷殷的眉头就蹙得紧紧的，烦躁不已。
郭臻接下来的话，更像是平地一声惊雷，把柳殷殷炸得头皮发麻。
“现在周明礼同样在市政府工作，帮厨。”
“江瓷……她好像进了外交部。”
柳殷殷整个人都呆了。
郭臻之前答应过柳殷殷把江瓷一家给除了，既然现在人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那就好办得多。
他将柳殷殷拉进怀里，宽慰道，“你可以不用这么焦虑，既然到了京市，他们只会更好对付。”
就算程家能保护她，可程家怎么可能做到事无巨细？
哪怕没有机会，郭臻也能创造机会，把江瓷给按趴下。
郭臻的话并没有让柳殷殷好受多少。
第二天早上，她在郭臻的小洋楼里发了一上午的呆，下午就让郭臻的司机带着她去找周明礼一家住在哪里。
也亏得郭臻猜到柳殷殷的想法，提前告诉了司机地址。
外面很冷，柳殷殷皮肤娇嫩得很，经不起风吹寒冷，就坐在车上焦灼等待。
明明已经听郭臻说了周家一家以后不会有好下场，她还是要亲眼去确认。
直到看到周明礼穿着体面的出现在她眼前，看到他往楼上走，柳殷殷眼睛都气红了。
其实柳殷殷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她只是想到周明礼和江瓷都搬到了京市，不仅将日子过的十分红火滋润，还有独立的住所，自己的工作，再想想自己到了京市之后，先是被夏磊的嫂子们偷翻东西，又被夏老爷子送去大杂院，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最后遇到郭臻生活才变好。
两者的差距让柳殷殷不平到了极点。
一阵冷风刮过来。
柳殷殷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外面的冷风给吹皱了，赶紧把车窗摇上去。
“带我去找磊哥吧。”
司机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柳殷殷，什么也没说，驱车离开这家属楼。
外面行人艳羡的看着这小汽车，坐在车内的柳殷殷，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点被人羡慕的舒坦。
她平静下来，暗想，就算江瓷和周明礼来了京市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要和一大群人挤一栋楼，她们没有宽敞温暖的房子住，没有小汽车坐。
她们一家还要为了生活忙碌奔波，而她，只需要坐在家里，就有人把她想要的东西放到她的眼前。
柳殷殷这么一想，摸了摸身上价值一百多块钱的外国货，心里平衡起来。
……
刚上班的江瓷没有往外跑的工作，中午在食堂里吃了饭。
外交部的伙食还不错，行政岗的粮食定额相比起其他岗位要好，江瓷的午饭也很丰富。
至少能瞧见肉，和米饭，馒头。
一份米饭，一个馒头，还有三菜一汤。
周明礼的投喂让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看到食物，生理反应就是饿。
把米饭完整的放好，晚上回去还能让周明礼炒蛋炒饭。
江瓷把馒头和菜吃光，又一口气喝完了紫菜汤。
她把写完的颂词拿去负责下星期活动的主要负责人看。
很巧，下星期的大活动都是一个人负责的。
也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明珠。
她很快的过了一遍江瓷的文稿，百利金牌的钢笔在她的纸上划出了一些范围。
“你的词汇量很充足。”明珠简单的夸了她一句，“有些不合适的地方要么删了要么修改，今天下班前全修完，拿来再给我看一遍。”
她又推荐了几本书给江瓷，“京大和华大的图书馆重开了，建议你去那里再多看几本书。”
江瓷应了一声，“好。”
江瓷推开门，离开。喜欢七零：炮灰夫妻发家忙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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