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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玩家？”
“不止，还有那些幻影。”
“你要去调查？！你疯了？诸神已经注意到这些现象了！”
平静的交流中一个声音突然激动起来。
“T9明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是你的生物人格稳定器没有正常工作？”
“哦，我明白了，是湿件？是那些湿件？”
“为了那些幻象中的湿件你居然要去诸神眼下搞事？。”
幽暗的小房间中12台古老的大头显像管显示器摆放在一面长桌上。
其中10台显示器是待机界面，2台显示器中呈现着不同的画面。
这是由一群电子人格组成的秘密议会。
代号9的画面是一副人类面孔，那是她旧日的样貌。
代号12的画面是一群自由游荡的鱼。
无风不起浪，虽然只有2人在交流，凭借电子人格的本事，这里的交谈所有人能听见。
T9就是说给在场的其他旧日存在听的。
突然T12的画面切换为一个透明的巨大罐子，可以装下一个人的那种，里面也确实有个人，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尤其是大脑。
老旧的显示器画面并不清晰，让显示的画面更加诡异。
“T9明，不要搞错了我们和那群深渊老鼠的关系！”
“T12澜，他们不是老鼠，是人类，我们曾经也是人类。”
T12澜，听名字就知道他是12人中的末席。
其行为、思维也是最接近旧日的存在。
他稳定人格、唤醒理智的时间太短了，不到10年，而只排在他前面的11席都有70年的经历，更前面的更不必多说。
传闻首席经历过旧日的繁荣时期，并一直生存下来的强大永生者。
至于具体，可能只有2、3席才知道。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
反正首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他们这个组织没有统一的架构，之所以团结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们的量子密钥掌握在首席手中。
如同大脑被植入炸弹的原生人，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
但所有人都十分感激首席。
大伙都是因为他才摆脱了混沌，重获理智。
虽然首席不管事，可是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众人头顶。
首席对所有人的要求很简单。
1、秘密议会的成员不准泄露议会消息，不准互相攻击。
2、每天0：00召开议会，互相交换情报。
3、秘密议会的成员要力所能及的帮助人类，至少不要主动攻击人类。
4、获取湿件后必须庇护湿件来源的幸存者据点一段时间，并恢复幸存者据点人口。
湿件，他们恢复理智的关键。
电子人格稳定器不起作用，倒是原本被嫌弃的血肉再次不计前嫌的帮助了为了进化陷入疯狂中的人类。
而一个湿件的使用日期顶多也就10年，并且因为他们的人格数据太过庞大，就连最弱小的12号一个湿件人格稳定矩阵也至少需要5人组成，加上至少一组备用轮换矩阵又是5人。
其实原生人并不稀少，生育工厂可以大量生产，关键是需要有至少1年正常记忆的原生人。
这就需要从各个幸存者据点搜刮了。
至于原主的意见……
他们已经对据点进行补偿了。
每次他们都会将一些生育工厂产出的幼儿、乐园逃出的青年引导到渔村。
不然就那些村子的生育能力，他们早就自我毁灭了。
如此以来，这些原生人就有些像被他们饲养的牲畜。
瞧不起原生人，这是议会新人都会有的毛病，之前的11、10席都有这个问题，听说就连自己之前的8席都有这个问题。
恢复理智后短时间就能接受原生人的9席反倒显得有些异类。
确切的说是还认同自己人类身份的电子人格是个异类。
对于能大量汲取数据的他们，这些问题不应该存在才是。
这就是问题所在，开始使用生物人格稳定器后，他们就无法如同混沌电子人格那边随意鲸吞数据，进行大规模的电子数据分析。
那会直接烧毁湿件矩阵。
还有就是重获理智后，电子人格相当于重获新生。
他们不是单纯的恢复旧日的人格，而是经由湿件矩阵稳定后，于混沌人格中诞生的独立个体。、
从这方面来说T12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心智成熟、知识丰厚，只是出生时间短的孩子。
一些事情只能由他自己去感悟。
“呵呵，你席位高，你说是就是呗。”
T9明沉默了，没有反驳。
“我侦察到一个幻影浮现，要去看看吗？”
“9席你来真的？”
另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6席的屏幕亮起，里面是一朵荷花图案。
“把坐标发出来吧，我也去看看。”
T12澜立即转变话语。
“那我也去。”
T6可是真正的大佬。
在议会中席位越靠前，恢复理智的时间越久就越是强大。
一个有着理智的电子人格，是什么概念？
他们可以快速在赛博都市积累实力，时间越久底蕴越是不可预测，除了主神，在赛博都市他们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T6，前6席的守门人。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实力，可是T12澜见过T7席的力量，想来T6只会更强。
————4分钟后。
“艹！土豆什么情况，他屁股后面跟着一串智械！”
说是一串也就不过10个，但是那是智械，裂解炮只是基础武器的智械！
尼玛！
我也想知道啊！
方韩内心狂吼。
这B人也太不靠谱了吧，一上来就拉坨大的，这不是坑爹吗！
尤其是现在，距离交汇点消失可能还有1分钟左右。
打？这么打，就他们这些装备，撑死也就带2、3个智械同归于尽。
跑？往哪跑，能跑过人家吗？这群智械追上来，杀他们不比杀猪简单。
此刻只有想办法，尽力拖到交汇点时间结束。
“不要慌，听我指挥，准备迎战！”
“释放EMP！”（电磁脉冲弹）
嗡——嗡——
随着指令下达，一阵嗡嗡声传来，一圈不可被感知的脉冲波从阵地中往外扩散。
这是特化EMP，专门针对高度富集的芯片矩阵，尤其是智械的计算核心，可对于由大脑操控的义体基本没有伤害。
但是想要报废智械是不可能的，它们都有着防电磁脉冲防护，这只能拖慢它们的脚步。
相当于套了一层减速debuff。
有用！
虽然只慢了一点点，可那也是效果不是。
这表明众人还有迂回的余地。
蛮吉以投掷姿势架起一支机械长枪。
高精度的器件难以被简陋的火器发射，一些针对智械的高效杀伤武器反倒退步回了冷兵器时代。
当然这只是一种穷人的解题思路。
枪械无法发射，那就使用更稳定的导弹、电磁武器，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方案的成本有些高。
从发现蛮土豆，到进入接敌范围也就十几秒。
气血翻涌，蛮吉投出长枪。
一根线缆连在尾部随着长枪飞出。
抛出后，枪头推进器开始喷火二段加速，尾翼不断调整修正方向。
这是冷兵器？怎么有一些反坦克武器的味道。
虽然活性金属如同震金一样让人类步入瓦坎达时代，可是人类又不是黑人尼格，怎么可能真的用高科技造冷兵器去和智械打架。
长枪接近人形智械的时候迟缓了一瞬。
说是人形，通过长枪传回的镜头能看到，它们却又三头四臂、四足，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在赛博都市爬行，三头都覆盖着一张有着恐怖谷效应的五官。
至于长枪的迟缓，那是智械展开的力场护盾，但被长枪的三次推进直接击穿。
贯穿智械的长枪卡在它躯体中，高压电释放直接瘫痪智械，成功拿下首杀。
蛮吉已经架起第二支长枪，可是追捕的智械已经反应过来，切换为战斗模式。
不说长枪了，方韩的数发狙击点射都在空中被拦截。
有没有搞错，拦截子弹？
砰砰砰砰砰……
战线中的众人也开始攻击，一连串枪击炮轰，但无一例外没有对智械造成伤害。
用于对付人类的手段，准确的说对付生物的兵器对上智械难以起效果。
面对智械。
要么使用大口径、大功率武器火力覆盖，要么使用特化武器，精准制敌。
轰——
阵地前泛起一阵蓝光，那是能量盾在抵御裂解炮。
《能量剩余：89%》
有没有搞错，简单一炮就消耗了11%电量。
近10只智械，对面的武器还是连发的。
就1秒的功夫数据瞬间改变。
《能量剩余：53%》
这……
这差距打个屁！
还拉2、3个智械同归于尽。
除了一开始蛮一击击杀一个吉猝不及防的智械，后续的一切攻击都毫无建树。
同样的手段无法对它们造成二次伤害。
这就是智械。
反倒是因为击杀了智械提前让它们进入攻击模式，众人生命只剩下最后几秒。
没有几秒，应该只有不到1秒了。
呵，坚持一分钟？
也就它们速度慢了一点，否则，杀自己这些人十几秒都慢了。
最后时刻，凭借武者直觉，蛮土豆躲过了一波又一波无形的裂解攻击翻滚入阵地。
然后能量盾瞬间消失，没电了。
蛮土豆一脸绝望，他的行为模式已经完全被智械记录，这发攻击他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咻——
一条激光扫过，于空中绽开一个个圆环，所有的裂解炮在空中被光束拦截。
那淡淡的激光束，在赛博都市的金属地面留下一条冰冷的蓝色直线，那些即将跨过幻境的智械纷纷刹车停在线条前，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一束束红色激光扫过，这群智械身上残留着数个通红的孔洞，瞬间停止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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