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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个代餐。
要我钱不打紧,可不能要我命。
即便是把第一次给了柳?,可金珊打从一开始就清楚得很,爸妈就算再惯着她这个独生女,也断不会让她跟这样的小角色一生一世。
再说这年月贞操算个P啊,第一次又如何、上过头也上过床又怎样,她不过是把对方当个过渡的玩物而已。
主打的就是个不用考虑后果,也无需负责,因此,断的时候她自认很容易,也很干净。
其实,金珊圈子里好些像她这样的富家小姐、从很小就开始接受西式教育,性格叛逆开放、生活精致而纵欲的比比皆是。
但金珊从前纵的欲一直仅限于食欲、物欲、大手大脚花钱的随心所欲,从未放纵过情欲。
不是她有多保守,是因为她一直将自己和窦逍的‘娃娃亲信以为真,那所谓最宝贵的东西一定要留给未来丈夫才行。
少女时期,在初听窦逍连驾照都还不能考,就已开始交女朋友、并经常夜不归宿时,金珊是曾有过嚎啕大哭、彻夜不眠的,可针扎的多了,她就像个瘾君子一样,皮肤已经适应了这种刺痛,听的越多越习惯,或者说,越麻木,慢慢就学会了自我攻略——
没关系,不论窦窦掠过多少片森林,最终也还是要回来与我这棵树花开并蒂。
金珊是在窦逍车祸后退出的牛角尖。
人生就像一场戏,这个为爱痴狂、没苦硬吃的富家女,一直以为自己活在这场豪门联姻、婚前放任未来丈夫肆意撒欢儿、反正走肾不走心、但最终定会是两人共同举行婚礼的HE甜戏里。
直到窦逍因为初恋失控翻车,金珊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在窦逍的生命里并非过客,真正入过心的人很难彻底忘干净,就像死了的白月光一样,根本斗不过,即便是正妻。
由置身戏中转换成看戏之人只在一念之间。
在窦逍住院期间的某天,金珊偶然发现他在熟睡后、掌心仍攥着初恋送的那个葫芦时,才猛然顿悟,并转身跳出了她自我感觉良好、痴心编织的那场戏。
哦,这个初恋并非是男人都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更不是窦逍的初恋,是现已成为大嫂的初恋——
是金珊此生最讨厌、最看不上、最最恨的人,没有之一。
不过说到底,她也该感谢初恋,正是因为这个女人在窦逍的情路上昙花一现,金珊才发现自己这个‘未来丈夫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没有心、谁都行。
妈妈说过,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像她这样的富家女,可以纵容丈夫逢场作戏,却不能忍受他心里始终揣着意难平。
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只针对于低等男人,像窦逍这样从小到大都处于精神与物质绝对富足的优质男人,往往不会因色而迷了心窍,但难保他不会因爱疯心,并最终导致他在真正的原则问题上迷失自我。
金珊打小儿就知道,妈妈口中的原则,指的是最为不可撼动的夫妻共同利益。
总而言之,这一次,那个蛇蝎女人是害得窦逍差点送命,倘若她金珊和窦逍的人生大戏真能HE,那保不齐下一次,就会被那个扫把星姓初的害得家破人亡,届时她一个天之骄女不光没得到窦逍的心,还极有可能连累爸妈把家里的金山也搭进去,实在是得不偿失。
许是造化顾念她表面潇洒退场后、心里却仍堵着一口气,金珊从窦逍的病房彻底退出后没多久,就在一场纸醉金迷的聚会上碰上了柳?。
这小狼狗一开始只是神似窦逍而已,就把她迷的失了心。
于是金珊就像为了自己一桩夙愿一样,一手将柳?打造成fake版窦逍。
且在这场角色扮演中,金珊自己相当享受。
初识时,柳?说他从没谈过恋爱,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他们的初次羞涩而美好,柳?紧张地微微发抖,戴套都不会,超级不熟练。
情潮袭漫之时,金珊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对窦逍情窦初开的年纪。
不就是像哥哥一样暖暖地唤她珊珊嘛。
柳?也会。
而且,越来越会。
但可是,仿品毕竟是仿品,柳?只是按着她的喜好在模仿,内核实在与窦逍大相径庭。
尤其他为了多捞钱,一直虚伪地哄诱金珊这位金主,还会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霸总台词,简直恶心至极。
其实就算姐妹不提醒,金珊也已玩儿腻了这场代替游戏。
随着两人相处越来越乏味,金珊除了在做爱时把灯关了,仍痴迷于柳?粗喘着、一遍一遍叫自己珊珊,其他方面早就够了。
而且在与关系要好的闺蜜们分享私密话题时,金珊发觉柳?算是小狼狗里佼佼者,俗称的器大活好,初次的青涩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少女心、而故意演出来的处男愣头青。
还真是有职业道德呢。
因着两人初次没做措施,金珊在把柳?扫地出门后,趿拉着拖鞋就直奔医院去做全身体检。
一路被护士引领着抽血、化验,金珊几度腿软,到后来甚至要坐着轮椅才把所有项目全做完。
等待结果的期间也不敢吃不敢喝,这要是结果出来的再慢点,她就算不得要命的病,也得自己把自己吓死。
还算老天开眼,金珊自认自己不过是刁蛮任性了些,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喜大普奔,她身体健康,连炎症都没有一点儿。
可自打和柳?掰面儿,金珊最近是哪哪都不顺。
参加综艺录制被泡沫道具砸、开车顶撞停车剐蹭、做头发被烫发机烤焦、莫名其妙被拾荒老人甩一身垃圾……诸如此类。
虽都是些不要命也不伤身的小波折,但就像那个柳?一样,不咬人膈应人。
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些关系建立起来很容易,但想彻底断开就算不抽筋,也难免扒层皮。
金珊虽还没被扒皮,但整日头皮发紧、疑神疑鬼,几度怀疑自己得了神经病。
她的精神涣散并非空穴来风,起因是圈子里有个干境外保险的姐们儿、前段时间差点被自己养的小狼狗开车轧死。
金珊听说后,联合好多姐们儿一起,都说会站自己闺蜜,一定要把那死狗一样的男人告到牢底坐穿。
不料,官司还没开打,保险姐就开始陆续收到自己的情色视频。
因着都是真实偷拍,尺度之大无需质疑,最可怕的是那镜头好似会追踪,始终踪着姐们儿的脸和重要器官,无论她以怎样的姿势,男人都始终像个拍摄道具,全然不露脸也不露关键部位,被保护着隐私。
而视频中的男主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打击,此男处心积虑地待在姐们儿身边长达两年之久,表面就是个吃喝玩乐、没什么心机的米虫,不想,他却在暗地里悄悄为自己日后被踹留了一手,收集了不少保险姐非法放贷给客户的证据。
其实若是普通款姐,借钱给别人、收点利息、甚至利滚利,只要钻对了空子也不算犯法,危就危在保险姐的职业。
她是以客户保单作抵押,借款出去后多次协助客户钻空子骗保、换取高额返佣,且因代理的产品大多出自境外公司,她很多暗箱操作还涉及帮一些客户洗黑钱。
金珊不是干这行的,她除了给自己和家人买保险,根本搞不懂这里边还有这么多说法。
总之就是,那姐们儿被撞她的狼狗狠狠拿捏后,不仅要不回‘恋爱期间的高额花销、对其故意伤害的罪名也只能撤诉,还要倒支出去高达三百万的封口费。
好死不死,柳?和那撞车男都是混一个狗圈儿的,那有没有也录视频……
咝~
金珊不碰家里的生意,平日里除了花父母给的钱,也会做些投资,但都是买买理财产品、凑份子投些实体店或娱乐业原始股等等,无需担心商业犯罪。
她最害怕的是隐私方面会被泄露,怕柳?会与那些狗沆瀣一气、会在暗处阴她,或干脆从阴沟里冒出来摆她一道云云。
金珊越想越怕,真的无比惧怕,怕恶有恶报,只不过时候未到。
可等她反应过来想再找柳?谈谈交易、消除后患时,却满世界翻不着这狗男的,托人查出境记录也没有,这柳?除了前阵子在燕城和一男的一起开过房,就再没有去过啥需要登记身份的场所,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这么整日忧心忡忡浑浑噩噩,金珊从早到晚都感觉自己肩膀和后脖颈子骑着个人似的,抬不起头也直不起腰,还看不清东西。
又睡了一白天,总算是有了点精神头,金珊半夜醒来突发奇想,决定开车回家那边儿去五爷庙拜拜。
可她刚瞪着眼睛上了京昆,就接到窦逍电话,说有话要当面跟她聊。
比起去庙里拜佛,见窦逍更能让金珊打心眼里舒坦。
两人约好地儿,金珊跑车当成火箭开,大半夜的刚上高速就下闸口,后车还以为这死亡芭比粉Gran
Turismo走错了路。
东四环外观潮会所包间。
直到推开门对上窦逍那张在白雾中静默着、凉淡如水的脸,以及他面前水晶烟灰缸里的好几个烟蒂,金珊才恍然想起,窦逍找她怎么可能有好事,她何必揣着一腔欢喜。
有做贼心虚,也是懒得装傻。
金珊人还没坐下,就眼皮垂落着傲声道:“我能猜出一点儿你找我干嘛,我不知道柳?做了什么,但绝对与我无关,我从没指使过他跑你那去搞破坏。”
窦逍长指一转,将指尖刚抽了两口的冬虫夏草掐灭。
稍往后靠了靠,他眼皮都没抬地直问:“柳?在哪?”
这语声,比那天在聚氧小楼外的台阶上、窦逍警告她时更阴沉,金珊心里一紧,声音微颤:“不知道,我和他早就散了。”
明明没在撒谎,可金珊说完这话,却在窦逍突然眼皮一掀看向自己时、被吓一哆嗦,身上也紧跟着一阵发寒。
她轻抖着低头翻包,掏出个纯钛保温杯,不敢看窦逍地叨咕道:“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一直在喝人参茶,诶?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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