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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来,就揉着自己的小蛮腰,那儿又酸又疼。
“臭男人,丝毫不知节制。”
傅玉筝一边揉捏,一边嘟着嘴埋怨。埋怨后,突然发现身边空空荡荡的,高镍早不见了踪影。
“咦,臭男人呢?今日他不是休沐么?”
素来休沐这日,高镍都会陪着她一块睡懒觉的,似今日这般早早地离开还是头一次。
大丫鬟巧梅连忙禀报道:“少夫人,您三叔来了,姑爷去前院招待三叔了。”
“真的,三叔来了?”傅玉筝听了,一张小脸立马露出喜意。
原来,自打出了正月后,她就没见过三叔了。每次回娘家,娘亲都说“最近户部特别忙,三叔几乎夜夜宿在户部,极少回家。”
所以,听见三叔来自己府上了,傅玉筝格外高兴。
不过,仅仅高兴了一小会,傅玉筝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三叔都那么忙碌了,户部的正事都忙不完,哪有时间上自家来串门?
莫非,三叔在户部遇到了棘手之事,需要高镍帮忙?
思及此,傅玉筝快速地起床,随意穿了一条梅红色的长裙,抹了层淡淡的脂粉,就出门往前院走去。
“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您还没用早饭呢!”大丫鬟弄月刚从小厨房端来几样可口的早点,迎面望见自家主子脚步匆匆要出门,急忙追在身后一通喊。
傅玉筝回头笑道:“端到前院去吧。”说罢,脚步不停地迈过月洞门,径直往前院书房走去。
她知道,高镍甚少接待来客,若是接待,一定是在书房。
傅玉筝轻轻提起裙摆,踩着石阶走上长廊。
“少夫人好。”长廊上负责看守的小厮,恭恭敬敬地弯腰请安。
傅玉筝随口问道:“你主子在哪?”
小厮指了指书房:“少夫人,您三叔来了,主子正在书房接待。”
果然在书房,一猜即中呢,傅玉筝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迈着轻缓的步姿悄悄地来到书房外。
高镍的两名心腹小厮青川和青山,正在书房门口守着。两人瞧见傅玉筝后,刚要请安,就见傅玉筝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
青川和青山:……
不是吧,少夫人不打算惊动他们主子,准备要偷听?
傅玉筝还真就是这个意思。
只见她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向书房窗口走去。
青川和青山对视一眼,他们深知此举不合规矩,但凡换个人胆敢这样,他们非得扒掉那人的皮不可。
可这样做的人是少夫人……
两人还真有些拿捏不定。
就在他俩犹豫时,傅玉筝已经悄悄地抵达了书房窗户外,只听里头传出三叔的声音:
“……我和蝶衣年龄已经不小,也定亲了,但婚期却迟迟敲定不下来。我每次给出的吉日,镇边王总能挑出不合适的理由,将迎娶之日一次又一次往后拖延。”
“高大人,莫非镇边王并不看好我?后悔了?”
三叔的声音里充斥着疑惑和不安。
闻言,傅玉筝霎时明白,三叔今日前来寻找高镍,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木邵衡究竟因为什么,迟迟不答应蝶衣出嫁?
难道定亲后,又想悔婚?
呃,傅玉筝非常清楚,木邵衡并非出尔反尔之人。
之所以迟迟不让蝶衣出嫁,大概是——木邵衡的真实身份还未归位,与蝶衣乃亲兄妹之事还未昭告天地。
(蝶衣本人也并不知道自己和木邵衡是同一个母亲生的)
木邵衡舍不得蝶衣受委屈,舍不得她以普普通通的王府庶女身份出嫁。
别看蝶衣无论怎样,都只是个庶女。可她一旦以木邵衡亲妹妹的身份出嫁,那地位定是要拔高一大截的!
嫁妆和排场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将绝对的风风光光!
怕是比当今公主出嫁排场都要大!
可木邵衡幕后的那些事情,傅玉筝知情,三叔傅啸贞并不知情啊。
傅玉筝趴在窗户缝隙偷看,恰好瞧见书房里的三叔面带焦虑的样子。她不禁抿了抿唇,心底琢磨着该如何打消三叔心头的不安。
正在这时,“嘎吱”一声响,朱红色窗户突然从里头打开。
一张男人俊朗的面庞,“唰”地一下出现在窗口,不是高镍又能是谁?
傅玉筝:……
呃,不是吧,她才刚刚偷听啊,就被狗男人抓了个正着?
真是尴尬啊。
自然,尴尬是傅玉筝的,高镍可丝毫没觉得尴尬。
只见高镍压低脑袋,凑到傅玉筝脸前,一脸坏笑道:“媳妇儿,睡醒了?来,亲一个。”
说罢,丝毫不避嫌,稍稍前倾就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傅玉筝的红唇。
傅玉筝:……
不是吧,她三叔还在现场呢,狗男人就又耍上流氓了?
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不料,高镍却没亲够,对准傅玉筝的细腰一捞,一身红裙的傅玉筝就如一只会飞的红蝴蝶,从窗口飞进书房内。
呃,竟是光亲还不够,还要搂着媳妇腰肢抱着亲。
傅玉筝:……
臊得她连忙一脚踩向狗男人脚背,还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三叔,提醒狗男人三叔还在现场呢。
不可以乱来。
不料,高镍瞥了眼一旁的三叔,毫不在意地笑道:“怕什么,三叔又不是外人,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每次家族聚会,都有幸能撞见,不是吗?
傅玉筝:……
得,这狗男人的脸皮真真是无敌厚。
不由得替狗男人红起了脸。
而一旁站着的三叔,听了高镍的话,先是愣了愣,旋即红着脸赶忙转过身去。
这时,高镍却亲着傅玉筝的下唇,一脸坏笑道:“瞧,三叔转过身去不看了,我是不是可以再多吻你几下?”
傅玉筝:……
呃,完全败给这个臭男人了。
正在这时,书房外的走廊上,传来大丫鬟巧梅的声音:“少夫人,镇边王妃驾到。”
咦,姐姐来了?
傅玉筝连忙用手捂住高镍的嘴,嘟囔道:“姐姐来了,你给我老实点。”说罢,又是一脚踩上狗男人脚背。
然后,傅玉筝才走出书房,迎接姐姐去了。
一刻钟后,在假山边的花园小径上,迎接到了缓步走来的姐姐。
“姐姐,你身怀六甲怪辛苦的,若是有事直接打发婆子过来叫我过去一趟便是,何苦折腾你自己。”
傅玉筝双手拉住姐姐的手,看着姐姐越来越大的孕肚,一脸心疼道。
闻言,傅玉舒笑了:“瞧你说的,姐姐哪里就那般虚弱了?出来走动没问题的,大不了马车跑慢一点便是。”
今日,傅玉舒心中有事,没寒暄几句,便拉着妹妹直奔主题,谈起了“回西南”之事:
“筝儿,过几日,你姐夫要送老太君一行人回西南。我也想跟着一起去。”
傅玉筝:???
不是吧,姐姐大着肚子,舟车劳顿的,非要吃这个苦干嘛?
却不料,傅玉舒语气坚定地道:
“筝儿,夫君有事,我这个当妻子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哪怕我这个孕妇的存在,只是暂时麻痹那群敌人,也是好的。”
“何况,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一旦他不在我身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止不住地发慌。”
她肯定会胡思乱想,会日日夜夜为千里之外的夫君担忧。
这样,几个月下来,母体会更加孱弱。
傅玉筝对姐姐是非常了解的,知道姐姐所言非虚——姐姐乃重情之人,远在京城担心几个月,身子真有可能会孱弱下去。
最关键的是,万一、万一姐姐临盆那日,木邵衡还未赶回京城。姐姐牵挂远在西南的丈夫,焦虑过多……
导致难产怎么办?
思及此,傅玉筝咬了咬唇,果断道:“好的,姐姐,你若执意要追随姐夫去西南,大不了我陪你一块去。”
有她在姐姐身边悉心照顾,哪怕路途遥远,哪怕生活在人生地不熟的西南,问题应该都不大。
“这,高镍能同意吗?”傅玉舒疑惑地问。
“我想办的事情,他从不反对。”傅玉筝一脸的傲娇。
见妹妹笑得自信,傅玉舒也跟着笑了。她的妹妹她知道,一旦决定的事儿,就必定会付出实际行动,绝不食言。
“只是,筝儿,光你答应没用。眼下的困局是,你姐夫他说什么……都不同意。”
傅玉舒低下头,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有些惆怅道。
闻言,傅玉筝问道:“姐夫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傅玉舒道:“怕我和孩子出事,想让我待在京城。理论上,我也知道这是最最稳妥的法子。可是情感上,筝儿,我真的办不到。”
夫妻,夫妻,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哪能遇事,当妻子的就抛下丈夫,安居一隅,独善其身的?
这种自私自利的行径,反正傅玉舒办不到。
闻言,傅玉筝倒是笑了:
“姐姐,你真幸福,嫁了个处处为你着想的好丈夫。姐姐放心,姐夫那边我会帮你搞定,你等着好消息便是。”
至于怎么去搞定?
自然绕不开高镍的相助了。
话说,姐妹俩穿过花园,傅玉筝便径直带着姐姐来到了高镍的书房。彼时,高镍正和三叔再次聊及“三叔和蝶衣的婚期一再延后”之事。
傅玉筝笑着插嘴道:
“三叔,婚事莫急。”
“听我姐姐说,西南那边的规矩大。依着当地的风俗,镇边王要带蝶衣先回一趟西南,跟那边的族老们交接一下,然后才能出嫁呢。而且,出嫁地只能是西南老家,不能直接从京城出嫁。”
呃,这话,自然是哄骗三叔的善意的谎言。
没法子,谁让幕后真相是——木邵衡要清理门户,一举扫平老太君娘家呢!家仇未报前,一切婚事都只能往后压。
这种绝密之事,自然不能走漏风声,哪怕三叔即将成为木邵衡的妹夫,也不能。
好在,三叔傅啸贞对自家侄女傅玉筝是无条件信任的,完全不疑有他。傅玉筝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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