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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背像是棒球棍一样狠狠拍在美游身上,女孩一声不吭,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结束了!”一把抓住从美游身上弹出的Berserker职阶卡,与此同时,Assassin也将绑在她腿上的其它职阶卡都拿到手里,交给Saber。
“呼……赶上了吗?”阿尔托莉雅长舒了一口气,手臂微微颤抖。
为了最快速度结束战斗,她不得不与化身Berserker的美游硬拼,以剑对剑,在无比巨大的斧剑面前,哪怕是身为Saber的她也不好受。
“不愧是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不,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晃了晃脑袋,看向朔月与无铭激战的方向,却因为黄金剧场的存在而阻碍了视野,“得赶紧去支援,Assassin……Assassin?!”
在她的身边,百貌忽然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冲锋枪跌落,在她的身上忽然冒出了浓浓的黑气。
“这是……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被黑泥污染?!”
曾差点Alter化的阿尔托莉雅一眼就认出了百貌此时的异状,惊愕道。
就在这时,伴随着玻璃破碎般的声音,黄金剧场逐渐消失了,露出了里面的四个人影。
僵立不动的无铭与朔月,维持着穿刺姿势的此世全部之恶,以及……出现在朔月面前,以身躯挡下了必杀一击的Assassin。
“轰!”含怒而发的第三法将‘此世全部之恶轰飞出去,朔月收手,看着挡在他面前的暗杀者,神色复杂。
“百貌……”
不同于Saber被黑泥浇灌,Assassin是代替他被黑泥穿透了心脏,触及了灵核——那是由内而外的侵蚀,就算朔月能够用第三法压制,也无法做到根除。
“不必为此伤心,主人。”兜帽落下,紫发的百貌嘴角溢血,看向朔月眼中闪过柔和之色,“死亡是吾等暗杀者的宿命,吾等终究是要回归初代大人的羽翼之下的。”
恍惚间有告死的钟声响起,百貌单膝跪地,宛如最初宣誓效忠那样,对着她发自内心认同的主人(Master)俯首。
“请送我前往初代大人身边吧,吾主……虽然不知那位是否还同意接纳我这位不肖子孙。”
以宝具分化出数十个化身的百貌并非简单手段可以杀绝,一旦有其他百貌成为漏网之鱼,因为黑泥而发狂的他们就会展开无差别的杀戮。
为此,需要令咒。
“——以令咒命之。”朔月缓慢又坚决的抬起手臂。
“再见了,Assassin。”
“感谢,吾主。”
以自身意志全盘接受了最后一道命令,无论在何处,身披黑袍的暗杀者都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紫发的百貌也同样破坏了自己的灵核,化作灵子消失在了朔月面前。
Servant·Assassin,于柳洞寺退场。
她的灵魂汇入了圣杯之中,让金色之杯中蕴含的魔力更上一层楼,若非无铭与朔月的接连压制,恐怕它早就开启了通往根源的孔。
“你这是在资敌?”无铭挑了挑眉,示意圣杯正被他掌握在手中,“失去了Assassin,又强化了我手中的小圣杯——是想要投降了吗?”
“投降?”哪怕身子已经破破烂烂,但朔月的脸上仍浮现出嘲讽的笑容,“说实话,你用‘天声同化带走了美游时,我很慌张——”
置换魔术展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拖入了另一处地带,虽然处于幽深的大空洞内,但是因为魔力充盈而显现的地脉却将此处映照得灯火通明。
这里是圆藏山的内部,大圣杯的所在地。
“并非是因为美游被夺走而慌张,而是因为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在强行拖拽了敌人进行转移,尤其无铭手中还有着圣杯这种蕴含着强大神秘的物体后,第三具人偶也难以为继,自手臂处开始一寸寸碎裂。
这已经是最后一具人偶了,失去之后,朔月就再也没有凭依的对象。
饶是如此,朔青年依旧镇定的述说着:
“我是修习了第三法的魔术师,继承了冬之圣女羽斯缇萨的记忆碎片,还攻占了间桐家,通读了玛奇里·佐尔根的迄今为止的所有记录——现在的我,已经将一整个圣杯系统的规则和运行方式都尽数掌握。”
白发消散,一半的身体随风而去、
“这就是我将战场放在这里的理由,无铭——掌握了第三法·灵魂物质化的我,才是真正的圣杯使用者!”
伴随着话音落下,属于朔月的最后一具躯体彻底崩坏,他的灵魂失去了居所。
真的,是这样吗?
忽然间,从美游手中拿到的职阶卡忽然腾空而起,Rider,lanc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整整五张职阶卡在空中旋转着,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职阶卡……你想要做什么,朔月?”无铭仰头望着这几张职阶卡,皱眉。
“喝呀!”缠绕着星光的誓约胜利之剑斩下,无铭虽猝不及防,但还是一个侧身,千钧一发之间躲过了圣剑的斩击,扭头朝着持剑者看去。
“就是现在,Saber!”
“什——!”
无铭一愣,旋即左手传来了剧痛,托举着的小圣杯随之跌出,落入了骑士王的手中!
“做得好,美游!”在圣杯得手之后,Saber飞速后撤,与同样手持圣剑,一副剑士打扮的少女汇合。
“原来还有一张职阶卡在你手里,美游·艾德费尔特。”无铭捂着受伤的左手,与怒气冲冲的女孩对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还伪装成Saber吸引我注意力,干的漂亮。”
“我不需要你的夸奖!”‘天声同化被解除后,美游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因此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敌意。
“冷静下来,美游提醒道,“朔月还在等着我们。”
“……你说得对。”美游深吸一口气,解除了梦幻召唤,将印着Saber(剑士)姿态的职阶卡往天上一抛,七张职阶卡彻底聚齐,随后忽然燃烧起湛蓝色的火焰!
“这是……与从者消散后类似的灵子气息!”无铭瞬间意识到了朔月的目的,“竟然想用他们来代替从者的灵魂吗,朔月!”
迄今为止仍有Saber和Caster没有死亡,然而两骑从者的灵魂被朔月用六张职阶卡所取代,这也意味着圣杯凑齐了七骑从者的分量,小圣杯彻底盈满,满足了大圣杯启动的条件!
“正是如此啊,无铭!这里可是我的主场!”
白金色的光芒,一如人们所祈愿的救赎和希望那样,照亮了昏暗的大空洞。
那是指引着未来可能性的光芒,那是能用双手触及灵魂尽头的光芒。
爱因兹贝伦家百年来的夙愿,百年来的追求在此地有了形体,虽然还未看见美丽的花朵,但生命的种子已经发芽。
Saber手中的小圣杯自行漂浮起来,被笼罩着朦胧光芒的人影怀抱在手中,与此同时,地上忽然涌现出了黄金般的色彩。
这里是冬之圣女献身的地方,而将她的魔术回路分解、魔术式置换的人体宇宙——这样的构想即是大圣杯。
在同源魔法的呼唤下,大圣杯接受了青年的存在,听从着他的指令。
黄金的光芒宛如流体般自下而上腾起,汇聚在人影身上,编织出了绣着金纹,洁白如雪,看上去华丽而高贵的‘天之衣。
几乎无尽的魔力灌注,白发金眸的青年身穿天之衣,怀抱大圣杯,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就算失去了肉体,但有着第三法的存在,我依旧能以灵魂姿态战胜你,无铭!”
“哥哥……”美游仰头,看着宛如神灵般的朔月怔怔出神,“好帅……”
一旁的Saber沉默不语,虽然她还维持着王的矜持,但事实上,她也确实被朔月的姿态所深深惊艳。
那并非只是容貌上的变化,与大圣杯结合后,朔月的本质已经超脱人类,成为了更加完备的非人之物。
虽然只是暂时,但也足够震撼人心。
“第三法·天之杯吗?”无铭仰头,同样望着实力比先前更添一筹的朔月,“也对,毕竟‘此世之恶已经离去,大圣杯里的黑泥是可以净化的啊,第三法……哼。”
他的眼里闪过复杂之色。
如果当初,他也掌握了这个魔法的话……
在无铭陷入追忆之时,朔月也没有朝他发起进攻,而是环抱着大圣杯,朝缩在一旁的‘此世全部之恶投去冷冷一瞥。
“首先,把你这个残渣给净化了。”
被他偷袭,导致Assassin牺牲的仇,朔月可都记着呢。
白金色的光芒再现,这一次,‘此世全部之恶再无幸存的余地,从始至终只是抢了个人头的他被第三法彻底净化,彻底消散在这世间。
吸收了六十年地脉魔力的大圣杯,与掌握了第三法的魔术师,这样的组合,恐怕会让所有人都为之战栗。
但在这之中,并不包括无铭。
“你以为就你拥有礼装加成吗?”看着气势汹汹的朔月,无铭挑起闪电状的眉毛,似笑非笑道,“事到如今,你应该猜到我的来历了吧?那么,再猜猜看——我是否经历过那场月之背面的争斗?”
“BeastⅢ/R,杀生院祈荒吗……也就是说!”朔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小圣杯,于半空中制造出通往大圣杯内部的通道!
与此同时,无铭手中的月色长枪解体,逐渐转化为黑金色的甲胄,那曾经战胜了人类恶的神话礼装再度覆盖在他身上,但在威能彻底解放之前,身穿天之衣的青年出现在了无铭身后,猛地将他踢入了孔洞之中。
“要打就给我进去打吧,无铭!”
“等等我,哥哥!”
“美游!那里不是从者可以进入的!”Saber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苍玉色的少女紧随其后,与朔月和无铭一起进入了大圣杯深处。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朔月,美游。”看着即将消失的孔洞,Saber喃喃道。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在‘此世全部之恶消散之处,一缕黑影浮现,同样钻进了缓缓闭拢的通道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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