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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魅用手机给凰暗发信息:“有明确规定?”
“没有。”
凰暗摇了摇头:“直接清除得了。”
“哪那么容易啊。”
凰魅撇了撇嘴,用手机又发了一条消息:“光明正大出来忽悠,你以为小孩卖粉笔呢。”
……
罗浮大街。
镜流感受着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有些恍惚。
在他们眼中,自己昏迷了一周。
但是在她看来,自己在那个世界,名为蓝星的星球,在那个夏国,度过了大半年的时间。
她遇到了一个男孩,将他的心打开了一条缝隙。
但是现在她离开了。
他在做什么……
也是,即使没有自己,凰暗想必也能正常生活。
镜流垂下眸子。
“镜流流。”
“嗯?”
镜流看向白珩。
“怎么感觉你自从醒来之后就情绪不对呢?”
白珩皱起眉头:“做噩梦了吗?”
“没有……”
镜流摇了摇头。
她到现在还有些茫然。
你回来了……
在想什么呢镜流……
他现在说不定已经……
不行!不能去想……说不定他已经不干了呢……
镜流甩了甩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干嘛呢。”
白珩有些茫然地抬起手拽开她的手:“怎么奇奇怪怪的,有什么心事要跟我们说。”
“嗯。”
丹枫点了点头。
“师父,心情不好的话……不然你去揍应星一顿吧。”
景元现在已经比镜流还要高了,他安慰着,顺带指了指前面的应星。
“滚啊,你怎么不去?”
应星转头危险的笑着:“我和镜流打你一个也可以。”
镜流的脑袋终于动了,她若有所思地目光落在景元身上。
景元额头留下一滴冷汗,他猛地向后靠了一步:“应星!你别煽风点火!”
“也不知道是咱们两个谁煽风点火。”
应星轻笑一声。
“哦,对了……有些东西打算给你们。”
镜流突然说道。
“啊?”
白珩眨了眨眼:“什么东西?”
“先找个地方……在这里拿出来不太正式。”
镜流四处看了看。
“那就老地方咯。”
应星大手一挥:“龙尊!开路!”
丹枫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走向他们常聚会的地方。
“要不去丹枫的雕像下面吧。”
白珩笑了笑:“我还没去过呢,上次就说要去来着。”
“不去。”
丹枫摇了摇头。
他可不想在那样的地方喝酒,败兴。
那是一家小酒馆。
“各位大人又光临小店了,欢迎欢迎,里面坐。”
老板娘是持明族,对于丹枫的态度明显比他们要恭敬。
“老样子。”
景元对着老板娘说道:“酒比以往多一倍,麻烦了。”
“大人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老板娘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景元关上门,搓着手走了回来。
期待的目光差点将镜流的脸盯了个对穿。
“这些。”
镜流拿出手镯,递给白珩:“这是送给白珩的。”
“送给我的?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先戴上。”
白珩的狐耳抖动两下,满眼欢喜的将手镯戴在手腕上。
她晃了晃手腕,眉开眼笑:“谢谢镜流流。”
“这个是送给丹枫的。”
镜流又拿出一个小礼盒,推到丹枫面前。
“我能打开吗?”
丹枫看向镜流。
“喂!我都戴上了!你这样问显得我很没礼貌好吧?”
镜流还没来得及点头,白珩已经抢先回答道。
丹枫轻轻一笑,将项链戴在脖子上。
微微泛着绿色的玉佩如同丹枫的眸子,他对着镜流弯了弯眉毛:“谢谢。”
“这个是给景元的。”
镜流将一个大一些的礼盒递给景元。
应星的礼物太大件,她打算最后拿出来,所以跳过了应星先把绸带给景元。
景元的情商倒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嘲笑应星让他难堪,他满心欢喜的接了过来:“谢谢师父……哇……”
那条红色的绸缎十分明艳。
“可以整理整理你的形象。”
镜流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我记得,师父也有这样的一个绸带吧?”
景元的动作异常快速,他已经在绑头发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向镜流,问道。
镜流身体一僵。
她的那个缎带应该已经在凰暗手腕上戴着了。
“?G……我才发现,镜流流,你头发上的缎带呢?怎么没了?”
“……送给一个朋友了……”
镜流摸了摸头发,颇有些不自在。
“送……我记得那不是你……”
那不是你师傅送给你的吗?
白珩终究没有将话说下去。
镜流从醒过来开始就不对劲。
莫名其妙多出个朋友……
景元撇了撇嘴,将头发绑好。
“景元,你那头发绑和不绑的区别是什么?”
应星嗤笑一声:“独眼魔王?”
“滚!这是潮流!”
景元摸了摸额前的头发。
其实还不长,不至于遮住眼睛。
“这个是给应星的。”
镜流将一个纸袋子拿了出来。
“谢谢镜流师傅……”
“这是我师父!”
“闭嘴!”
应星一把捂住景元的嘴,随后颇有些奇怪的看着袋子上的字:“罗浮有这个牌子的衣服吗?”
“就是一个创意的纸袋子。”
镜流摸了摸鼻子:“是找裁缝定做的。”
“是吗。”
应星傻笑着站起身,也没想那么多:“我换一下。”
反正镜流不可能害他。
“喂!应星!”
白珩一把遮住镜流的眼睛:“你去外面换啦!”
“哦哦哦……抱歉抱歉……”
应星反应过来这还有两个女孩,一边道着歉,一边转身出去了。
“其实我一开始想选发簪的,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你不绑头发……”
镜流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后有些愣神的盯着杯中酒水。
这酒香醇好喝……
他说不定一口也会喝醉呢。
镜流扑哧一声笑出来。
白珩挑起眉头:“突然笑什么?”
“没什么。”
镜流反应过来,轻咳两声。
分离最容易让人思念。
长生种也不例外。
……
“我说,凰暗。”
“嗯。”
“要是能看到你笑一下,我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滚。”
凰暗骂了她一句,将爬到脸上的虫子捏死。
“有点不甘心啊……”
凰魅轻笑一声:“明明都到了最后一步了,偏偏在这里出了岔子。”
“你能跑出去。”
凰暗低声道:“脱离这样的生活,过普通人的日子。”
“嘿嘿嘿……”
凰魅低低笑着:“你也会说这样安慰人的话呢。”
这边的草很高,凰暗半个身子都泡在脏水里。
他看着那人走了过来,又看了看远处没有人在盯梢。
他伸手,一把将那人拽倒。
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巴,一刀封喉。
血液涌了出来。
那人瞪大了眼睛,在巨力之下连挣扎都失去了作用。
直到眼神开始涣散,他不再挣扎。
“凰魅。”
“嗯?”
凰魅回过头。
凰暗转头对着她笑了一下。
凰魅瞪大了一眼睛:“卧槽……世界奇观。”
凰暗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凰愈应该告诉了你很多事情。”
凰魅一愣:“啊……是……”
“走之前,告诉我一件事。”
“啊?”
“我要知道凰月的事情。”
凰魅脸色一僵:“其实……也没告诉我太多。”
“不用瞒着我,直接告诉我。”
凰暗盯着前方,低声道。
凰魅以往虽然有些轻佻,但是也仅限于言语挑逗,从不越界,也很少和别的男人有什么肢体接触。
但是这次任务中,凰魅一会拍拍他的脑袋,一会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又摸摸他的后背。
这种安慰小孩一样的举动。
凰暗不是傻子。
“呃……”
“凰魅。”
凰暗眯起眼睛:“这件事情困扰了我十多年了。”
凰魅和凰月关系最好,她都要走了,不可能不把这件事问清楚。
“我……”
凰魅垂下眸子。
凰暗这个犟种她可太知道了,他不想知道那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他要是想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出来,凰暗能在这里把他们两个全崩了。
果然……凰魅眨了眨眼。
他们这样的人就没有心理正常的。
……
那是一段黑暗的过去。
没人知道凰天组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人知道凰天组织是怎么出现的。
上一任老凰命就是一位没有名字的杀手,但是他并不像凰暗那些人一样被从小培养。
他是个极端的心理变态。
他从各地搜罗孤儿,甚至在父母没在意的时候掳走孩子。
他在这些孩子们面前成为了创世的神。
然后他召集到了初代的凰级。
将他们扔在地窖里,每天减少水和食物,直到某一天,再也不往里面扔吃的,连过两三天,向着里面扔一把匕首。
每个地窖里只有一个人能走出来。
然后将幸存者扔到一个屋子里共同生活。
让他们共同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告诉他们要分成两组,每组要拥护一位领袖。
然后自相残杀。
分离出来之后,将他们再次分开,再次扔到地窖,再向里面扔进去一个人,和他们搏杀。
那次出来,老凰命看着他们,说。
你们中,有一个人吃了人肉。
他或许期望着这些人能心有嫌隙。
按照他的话,杀手之间本就不应该互相信任,多余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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