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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往前几步，将化为雪球的太依交到了狗剩子的手中。
“这个小家伙，你是怎么得到的？”陆长生有些在意的问道。
关山接过太依，小心的揣进了怀里，他的腰包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破损的很严重了。
“我和太依，是在雾凉雪山上遇见的，当时他救了我的命......”
关山将自己和太依相识的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包括他各种各样的神奇之处。
“雾凉雪山吗...”陆长生若有所思的嘟囔了一句。
他在收到小黑子的情报之后，便找林渊要了物资队的坐标，直接开启【信天游】将两个徒弟都装到【玄天镜】之中，径直越过了酆都城到达了圣地。
途中并没有走雾凉雪山。
“看起来，这个雾凉雪山上，怕是也藏着不少秘密...”
陆长生在心中暗暗记下。
“师父，你刚才和法斯大长老聊到的那个【无量大君】到底是什么意思？”顾佳有些好奇的凑到了师父的身边拽着陆长生的衣袖问道。
她此刻的样子，就像刚刚进入长生堂，缠着陆长生一起看动画片时一样。
任谁都想象不出，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女孩才刚刚化身为一条威严霸道的巨大古龙。
陆长生先前一直都觉得，旧日七神已经是过去式了，徒弟们的层次还没到，没必要提前知道。
可如今【虚空大君】的神格碎片近在眼前，谁也不能保证其余的旧神就没留下些什么能毁天灭地的玩意来。
陆长生觉得有些事，还是该让徒弟们知晓了。免得他们啥也不懂，莫名其妙的卷入这些怪物的斗争之中。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在解释之前，陆长生先扭过头望向了法斯。
他的意思很好理解。
法斯不该在这里。
“如果大人有什么秘事要谈，可以移步高塔之上，没有得到允许，圣地之内没有妖族会靠近半分。”
法斯明白陆长生的意思，还是想尽最后的努力，让陆长生离开圣地。
她实在是不放心将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单独留在自家圣地之内。
“你算什么东西？”
“敢和我谈条件？”
“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吗？”
陆长生轻哼一声，非常不屑的说道。
冷冽的杀意毫不掩饰的倾泻而出，近乎化为了实质。
法斯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所浸透，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她也不敢擦去。
浑身的神经都在提醒着法斯，接下来她说的话，会决定她的生死。
哪怕说错一个字，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大人训斥的是...”
“我这就离开。”
法斯非常识相的向后退去，全程都不敢背对陆长生，直到整个身影都消失在了屏障之后，她才飞快的转身离去了。
“师父，你会不会太强势了一点，毕竟人族还要和圣地妖族结盟呢，再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的盟友。”
二狗子有些不解的看着师父。
在他的印象中，师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霸道不讲理的人。
师父这么做，应该是别有深意吧。
“二狗子，你觉得妖族和人族，真的可以不计前嫌竭诚合作吗？”陆长生没有回答二狗子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反问。
“如果有共同的敌人的话，或许能办到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二狗子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陆长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耐心的说道，“做不到的，永远都做不到的。”
“妖族和人族之间，有着绝对无法调和的致命矛盾。”
“妖族势大的时候，人族对妖族而言，就是一群会说话的蝼蚁，是随时都可以宰杀的口粮而已。”
“人族势大的时候，妖族对人族而言，就是一只只长了脚会移动的晶核，觉醒者迟早都会把妖族捕杀殆尽，直至灭绝。”
“人族不想被妖族当做口粮，所以想要变强，就要更多的晶核，就要不断的捕猎妖族。”
“妖族不想沦为晶核，而且人族天然就在它们的食谱之上，自然也想把人族全灭，以绝后患。”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其中一个种族彻底灭绝之前，两个种族之间永远都不会真正的和平。”
“这个道理，林渊明白，所以他强势的要求在圣地之内建设传送法阵，以保持着战略主动，方便斩妖司随时动手。”
“这个道理，法斯也明白，只不过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把内心的想法给隐藏起来，表现的人畜无害一样。”
“我之所以对圣地妖族如此强势，就是想要在他们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提醒他们，人族之中有一人，随时都能将他们彻底碾碎。”
“千万不要动任何不该动的心思。”
“至少在妖潮解决之前，我们人族需要一个扎入妖族后方的稳定据点。”
二狗子听着师父的解释，心头渐渐明悟，也明白了为什么师父刚才要把法斯给赶出祭坛之外。
“师父，你的意思是...斩妖司会对圣地妖族动手？”二狗子顺着师父的思路说道。
陆长生点了点头，认同了二狗子的猜测，“圣地妖族肯定也想着对人族动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记住了，圣地妖族可以利用，但是永远都不可以相信。”
“妖族就是妖族，不会因为换个名字，换个势力，就成了人族的好朋友。”
“这是世界的规则，也是种族的天性。”
三个徒弟几乎是同时沉默了下来，将师父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现在话说回来了，佳儿你刚才不是问我【无量大君】到底是什么东西吗？”陆长生朝着身边的顾佳努了努嘴说道。
顾佳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无量大君】是旧日七神其中之一，掌控的权柄是异族与虚空。”
“和他同样级别的旧神，还有六个，他们的尊名分别是...”
“【烈阳战神】【暗夜女神】【始祖巨龙】【冥府主宰】【万灵之主】【人皇帝临】”
“他们曾经是这方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却全都陨落于神战之中...”
陆长生将自己知道的关于七神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徒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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