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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和李云轩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两人离开了沿街店面，李云轩停在了租来的二手车前，忽然开口道，“我有一个想法。”
李云轩扶着打开的车门，眼珠子不断的来回转动着，没有任何的聚焦，脸上的表情也快速的变化着。
关山狐疑的扫了一眼四周道，“什么想法？”
李云轩矮身钻入了车里，双手环胸，将身体往后倾靠，让自己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他幽幽开口道，“这次觉醒者集体发疯的事件，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推动的。”
“根据斩妖司目前调查出来的结果来看，发狂的觉醒者有几个比较显着的特征。”
“最初期的症状，是易怒，情绪激动，容易和人起冲突。”
“再严重一些，就会出现精神方面的错乱，有些甚至会遗忘自己觉醒者的身份。就像我们刚见到石志扬的时候那样。”
“而最后的阶段，就是彻底发疯，无差别的攻击周围的一切。”
“一旦进入了最后的阶段，那些觉醒者都会快速的死亡，最多的存活时间也不会超过七天。”
“这些觉醒者，不管是从年龄，性别，职业，或是异能等级上来看，都没有任何的共同之处。”
“在日常生活中，也没有任何共同的交集。”
“你觉得，这一切，像不像是某种传染病？”
“某种针对觉醒者的，极其特殊的，传染病？”
关山听完李云轩的话，下意识的跟随着对方的想法往下继续思考了起来，他先是点了点头，才缓缓开口道，“也未必是传染病，也有可能是下毒。”
“可是幕后之人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完全不依靠官方的资源修炼，能够突破行者阶段，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不管是官方也好，妖族也好，都没有理由对这些散修动手，他们对于现在局势的影响太小太小了。”
“而且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背后所花费的代价肯定也小不了。”
“他们图什么呢？”
二手车的仪表盘上，响起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李云轩有些不耐烦的系上了安全带，非常烦躁的吐槽道，“这些车企就不能做一些专门卖给觉醒者的车吗？”
“对于行者阶段的觉醒者来说，这根破带子能起到什么作...”
李云轩忽然一愣，脑中似乎有某股念头闪过，却又飘忽不定，无法抓住。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开口道，“关山，我们是觉醒者对吧，我们不是普通人对吧？”
关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李云轩一眼，有些不解的说道，“是啊，怎么了？”
“普通人...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会去哪里呢？”李云轩似乎抓住了那一闪的灵光，喃喃说道。
“肯定会去医院就医啊，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
嘎吱——
二手汽车猛的停在了路边，还好现在的时间尚早，街上的车辆稀少，否则关山这种突然急停的行为，少不了惹来两顿老司机的臭骂。
“你的意思是，那些觉醒者发现自己不舒服以后，也会想办法自救，所以他们都会去...”关山在脑中不断思索着答案。
可是他自成为觉醒者以后，就一直隐藏自身实力。
在觉醒仪式上大杀四方后，就加入了军校。
他只知道受伤了就找医疗班，而那些散修平日里受伤或者不舒服了，会去什么地方，就完全是他的知识盲区了。
“他们会去黑市。”
“那里有专门提供治疗服务的觉醒者，就连官方的治疗系觉醒者，也偶尔会去那里赚赚外快。”李云轩替关山说出了那个答案。
“走。”
“去黑市！”
关山当即一脚将油门踩下，方向盘向右打死，在马路上调转了车头。
二手汽车的排气管有些抗议的往外喷了几口黑烟，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奔驰了起来。
耀光城黑市和其他主城不同，这里是24小时营业的。
毕竟身处斩妖司的大本营，黑市的管理也规范的多。
很少会出现恶性斗殴。
如果不是这次觉醒者发狂事件，耀光城黑市已经有许多年都没闹出过人命了。
二手汽车在一栋商城的地下二楼停下。
李云轩带着关山，熟门熟路的摸进了位于地下三楼的黑市之中。
黑市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永远都是灯火通明的样子。
几千平米的空间里，头顶挂满了白炽灯，偶尔会有小推车和商贩来来往往。
和往常相比，黑市稍微冷清了一些。
许多平日里全天候开张的店铺，也都店门紧闭。
关山跟着李云轩，在一排排的商铺中左右穿梭。
不一会的时间，便找到了一间招牌名叫《三不救》的诊所前。
【一不救：没事找死的傻缺】
【二不救：没钱治疗的穷鬼】
【三不救：老子讨厌的家伙】
“这大夫脾气挺暴躁啊...”关山看着诊所外用显眼的红色大字挂起的店规，喃喃着说道。
“这家诊所的老板叫做罗吉，其实他是个好人，而且医术没的说。就算医疗班那些资深觉醒者，也会时不时来找他帮忙的。”李云轩撇了撇嘴，似乎认识罗吉。
“一会进去了...”
“看你眼神行动。”关山指了指李云轩脸上的大墨镜，他已经学会抢答了。
李云轩满意的点了点头，推门进入了诊所内。
诊所内的空间不算宽敞，布局非常紧凑，每一寸空间都被充分利用。
一排排的床铺被打造成了上下铺，互相之间仅用一条简单的布帘隔开。
入目可见的病人，至少就有超过三十人。
病人全都挤在了一起，让关山觉得他们看上去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特别是那时不时响起的呻吟声，和不明所以的胡话，更加深了这一印象。
“姓名，性别，年龄，异能种类，自己登记。”
一道粗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和关山想象中的慈祥老者不同，罗吉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肌肉壮汉，皮肤被岁月和汗水磨砺得略显粗糙。
他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肌肉线条在背心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把背心给撑破一般。
罗吉坐在一张巨大的方桌背后，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就像一坨肉山横立在了关山的面前。
标准大小的手机，在他的掌中，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滑稽又可笑。
罗吉眼见关山和李云轩没有动作，头也不抬的补充道。
“听见胡话，出现幻觉，浑身无力，记忆混乱，同时出现以上症状的，爱吃点啥就去吃点啥，别死我这里了。”喜欢我开的是殡仪馆真不会教斩妖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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