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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极为不正常。
为此，他在会议结束后，利用自己还是【副主任】的这个职务，错误的转达了上面厂长的意思。
柳青华为了防止意外产生，他几乎是连夜监工。
包括各个岗位点的印刷师傅，以及技术人员的刻字魔板。
他都翻看了好几遍，确保印刷出来的这些报纸是他认为的样子。
并且，他还亲自监督下发到各个单位。
当他监督完成后，看到了晕倒在印刷厂门口的沈濯，这才把他送到了医院。
现在，他柳青华因为私自做主，更改繁沪日报的内容。
已经被厂长以及厂子里的其他部门副厂长，通报批评，处分，给他办理了提前退休。
话说，他离着退休还有几年呢？若是不关沈氏集团的事。
他柳青华才不会管什么红章，蓝章呢？
他一定会按照上面领导的意思去办事，但是，事关自己的女婿。
别说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书殷，就算是为了自己当初在家门口。
被乔家良的那一顿训斥，他也要不蒸馒头争口气！这是柳老头内心的倔强！
人家乔总指着鼻子的骂他没本事，有他这样一个岳父，什么忙都帮不上沈濯，还会拖着自己的女儿，去拉他的后腿。
他柳青华虽说没有乔总那样的人脉关系网，也没有乔总有钱。
可是，他愿意在他能力范围内，帮助沈濯度过难关。
现在两个人见面，从柳青华的眼神中，沈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张了张口，却还没说出来了。
倒是，柳青华先开口了，
“来了，身体怎么样？”
“行，好了。”沈濯简单的顺着他的话，回答了三个字。
“回家吧！到家里来坐坐。”
这个意思，是诚心邀请他上门吗？
沈濯想到当初，他们柳家对自己的那般反抗，还有此时柳青华对自己的这个态度。让他站在原地，迟迟不敢向前。
沈濯只觉得嗓子发干，明明有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具体的说是，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我公司被人算计了，沈氏集团都改姓了。没有了，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柳青华却只是把他的那个箱子，自顾自的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还用红色的包装绳，费力的捆了起来。
他对于沈濯的话，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了，好啊！咱们现在都一样，我也都没有了。
落了个清净！你啥都没有了，就没人惦记你了。
正好跟书殷回家好好过日子。”
柳青华的这话，让沈濯心头一酸，他没想到当初柳家人，几乎是不要命的反对，他跟柳书殷的婚事。
现在反倒弄成了这般？他不是想要极力的在柳家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吗？他不是把柳家人从棠川赶回了繁沪市吗？
他当初利用大量的订单，强行排挤柳青华，硬生生的把他这个厂长的位置给架空，让他成了光杆司令一个。
原来人生从来都不会顺着他想要的意愿去发展，更或者说人生处处有惊喜，有意外。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是还好好的！”
柳青华捆好他的那个箱子，然后，抬脚踹了一下自行车，双手扶着车把。
“你以为书殷图你的钱，图你的公司，她是图你的人。
我以前老糊涂，可我不眼瞎！心更不瞎，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虽说只是简单质朴的话，在此时却让沈濯倍感温馨。
“别骑车了，把自行车放在我的后备箱，我带你回家，上车吧！”
沈濯按了一下自己的车钥匙，给车解锁。
然后，他又帮着柳青华把他的那个自行车搬到了后备箱。
柳青华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还有这个搬自行车的劲儿。
他呵呵了两声，“到底是年轻，我不行啦……真的是老了，不服不行！”
沈濯还是第一次来到柳书殷的娘家，是一个破旧的小区，房子外面也是灰色水泥。
他帮着柳青华把东西放好，跟着柳青华上楼。
柳青华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琴和书言都不在家，在你那儿肯定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这个家，现在就我一个人，所以，有点乱。我上班呢？也没空收拾，进来坐吧！”
柳青华说着还专门把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收拾了起来，放去了卫生间。
沈濯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这就是柳书殷从小生活的地方。
他来到了柳书殷从小生活过的地方。
他看着墙壁上的照片，他走了过去，即便是柳书殷那么小，那么小，他还是能一眼从一家人中认出了她。
小白很像她，真的特别的像。
沈濯不由的抿嘴笑了。
柳青华从卫生间出来，他见沈濯在盯着照片看，他过去给沈濯介绍了一番。
然后，倒了两杯水，递给沈濯一杯。
“昨天晚上去开会的时候，就觉得这事有蹊跷。在会议上，我并不没有多说。
副主任嘛，算是说了，也没多少人听。”
不过，只要厂长和副厂长都下班了，连主任也走了。
整个车间和技术部，可就属我这个【副主任】最大了。
他们那些人，不听我的，听谁的？”
沈濯见柳青华这样说，他的心中也释怀了。
“小沈呐，离婚时我们家为难你了，还让你受了委屈。
书殷这孩子她喜欢你，闷不吭声的爬上了你的床。
你别怪她，我们家当初不了解情况，还以为是自家女儿，受了你的欺负，才会那样的。
后来，书殷自己说了，其实她早就相中你了，你是你们村最能干的男人。
下乡这么多知青，有好事也轮不到她，所以，她才想了这个办法，把生米煮成熟饭。
你别怪她！看在小白的份儿上。”
啥？沈濯懵了，柳书殷说是她【主动】献身的？
这怎么可能？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你是个好人，为了书殷的名声。
宁愿自己去背负这样的骂名，这么多年，不好受吧！”
“叔，我……”
“还叫叔？”柳青华端着水杯，一副开堂会审的架势。
沈濯：“……”
“叫爸！我虽然赶不上那个乔总，能帮你扶摇直上，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摔倒你泥潭里，不管。”
沈濯感动万分，这老头赌上了自己的前途，替自己扛下的，他知道。
“对了，现在爸也闲下来了。
干脆就跟你回棠川，去你家看看书殷她妈，书殷还有书言，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沈濯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了又眨，去看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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